第一百六十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-《朝露未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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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西北的天气,应该和陵江差不多吧?”

    孟清晔实在无聊,但奚言在出征前特意交待过要他多陪安若飞,而宋戢也不时时搭理他,他只能使劲找些话说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”安若飞随口回了一句,孟清晔正要抬头去闹她,却见她脸上忽而掠过一抹慌乱,便关切道,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”安若飞扯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,顺手就将书扔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孟清晔瞧她这副样子,便将书拿到眼前,随即恍然明了,“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

    孟清晔复将书合上,又斜眼去瞧她,“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……你就是读了这句诗,才莫名地担心起他来,说到底,你还是放不下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安若飞倒也不否认,她虽没见过打仗的场面,但她见过奚言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疤痕,也读过那“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”的字句。

    奚言从西北回来还不到三个月,就再度踏上征程。她虽知道这些无可避免,但一颗心悬着总是放不下。

    “他说不定正打的兴起,说不定明日就将北秦人赶出去,说不定后日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多说不定,他要回来,再如何也还要两个多月呢,到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啦,不必为他担忧。”孟清晔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安若飞身前,又露出一个缺德的笑,“他现在可算得上是一方诸侯,你这个夫人要对他有信心才是。”

    听孟清晔这样调侃,安若飞的脸霎时就红了起来,她本也是大方疏朗的女子,但孟清晔这样说,她多少还是有些娇羞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是我杞人忧天了。”安若飞又想想孟清晔说的话,觉得很有道理,心结一时也就解开了,“你去瞧瞧宋戢吧,他这些日子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,你该去多陪陪他才是。”

    送走孟清晔后,安若飞独自回了她和奚言居住的小院,凄迷的月色总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,院中的花落了,多情只有春庭月,犹为离人照落花……看着眼前此景,安若飞的思绪也随着飞到西北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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