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此时,顾知晏哪还听得进半句话。 她双耳嗡鸣,心脏一阵阵抽痛——如果这么多年的拼死相护,都变成了一个笑话。 那她日后,当如何自处? 她记得自己刚醒来时,还曾跟雍和帝说过“陛下若去,阿晏便再无亲人了。” 却原来,她早就没有亲人了。 这一脚凉水,一脚淤泥的世道,终究还得一个人走下去。 燕北王本来面带笑意,可看清女子的神色时,顿时一惊。 面前的人,哪还有平日的半分英姿,她双目无神,衣襟染血,嘴唇白的像一个死人。 “知晏,你怎么了?”燕北王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,却见顾知晏弯了弯苍白的嘴角,喃喃道: “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 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! 报君黄金台上意…哈哈哈哈哈哈!噗!” 猝不及防间,顾知晏吐出一口黑血。 下一刻,她眼神发直,身子怦然倒地。 燕北王吓了一跳,连忙招呼王府的家丁将她抬回房间,找了全燕北的名医守在门口医治。 可是,历时半月,终不见半分起色。 终于,在第十六日时,一个老神医颤颤巍巍的跪在了燕北王面前 痛心疾首的道: “王爷,侯爷这个情况是积郁成疾,心中有事放不下,引发了心疾,若再不好好服药,怕是撑不过明晚了。” 燕北王浑身一震,年过半百的八尺男儿当即红了眼眶 嘶吼道: “庸医,一群庸医,你们不会开药吗?不会治疗吗?” 老神医往后缩了缩,“王爷,这半月来,侯爷吃了吐,根本也没吃进去多少药啊! 还连着把喂下去的饭也吐了出来,就算是铁打的人,也撑不住啊!” 燕北王大手紧紧扣着桌沿:“那怎么办,怎么才能让她吃进去?” “王爷。”老神医回:“侯爷这几日连续高烧,神志就没清醒过,得把她叫起来,让她自己想吃,才能把药喂下去啊!” “都这么多天了,本王要是能叫起来,不早就…” “王爷,萧世子来信了。” 一个信使的声音忽然引起了燕北王的注意,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,一把夺过信件,蹲到顾知晏床前: “知晏,你醒醒啊,萧亦衡那小子又给你写信了,知晏你别睡了,你再睡下去,就谁也见不到了!” 然,女子依然没有半分动静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