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周以绥,你疼不疼?-《野心疯长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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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滴打了很久,时蕴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,但存在感很强,让人无法忽视。
就在石韦没忍住看向她的第二十次,时蕴抬起头,平静地说了句,“没了。”
落日余晖肆意倾泻在河面上,回家的这一路,夹杂着狗吠声、孩子的吵闹声,甚至还有夫妻之间的吵架声。
黄昏本该是一天之中最宁静的时候,在这个正阳镇确是热闹的开始。
等到最后一缕余晖散尽的时候,时蕴脚步突然停下,她手紧紧捏着衣角,下意识地吞咽。
曾经的梦魇再次涌入脑海,隐藏在没什么光亮的夜里。
她呼吸渐渐急促,长睫颤动,正当她踌躇不前的时候,忽然身后一束光应声亮起,光束穿过她照亮了前方的路,也在那一束光中间印出了她被拉长的身影。
时蕴渐渐松开了手指,眼眶微热,她往前走一步,光也随着她往前走。
从一开始的大步,变成了小步,时蕴突然不再害怕黑暗,想要这一刻停留的久一些,再久一些。
到了家的那条街,前面单薄的背影慢慢转过头。
她望向光的源头,在这种明暗差别巨大的情况下,虽然光没有直照她的眼,却也是看不清光背后的人。
但那一刻,时蕴确定,在光的背后,是一颗炙热的心,而那颗心的主人,是周以绥。
她朝着那个身影走进,眼里有了光影,那些光影让她看周以绥的时候看不清他的脸。
等到她停下的时候,周以绥一路上拿着手电筒都没怎么动过的手往后收,光打在了他的身后,他逆着光,时蕴看不见他的脸。
周以绥另只手小心攥着用卫生纸包着的钱,伸手递给她。
白色边上露着粉色纸币,本来不怎么显眼,但在此刻的时蕴眼里,像是为它单独打了光,上面红色的划痕尤为明显。
她鼻头一酸,瞬间红了眼,带着鼻音说了句:“周以绥,你疼不疼?”
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地不在乎李顺的行为、不在乎保镖的态度、不在乎时颂文的行为,可这一刻,她意识到她以为的那些不在乎,却实实在在的在意,并为之感到难过。
时蕴伸出手,纤长的指尖捏住那团东西,指肚不小心蹭到了周以绥冰凉的手指。
她攥着钱,在周以绥面前不受控地抱膝蹲下颤动,发出微小的呜咽声。
一向坚强的人在她曾经害怕的人面前展现了最脆弱的一面。
她没向父亲妥协,没向李顺低头,却偏偏在周以绥面前,那些不服输的倔强全都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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